这里是阿瓜┬┴┤_·) 。






然而一切欲念愿望听得太多
越会想重头开始地走过。
 
 

【竹马】怪兽(11)

两年又两年过去,合适的时机一直没有出现。

二宫和也又不可能说,趁相叶雅纪什么时候心情还不错,忽然凑过去跟他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我不会死呢,这样他会相信才奇怪。

他们在一起四年,二宫和也便在这四年将自己的秘密捂得紧紧的,和他的生活相处都变得如履薄冰。

 

 

 

即使在料理上技艺已经成熟了,相叶雅纪到底还是选择留在这座城市,没有回家继承家里的中华料理店。

他在这边自立门户,开了一家自己的店,工作比以前的要繁忙更多。

只是现在他就是自己的老板,生活的自主权也是扩大更多,三天两头就拉着家属一起上班,又两头三天地把店丢给员工,带着那个家属一起到处旅游到处跑,生活过得可算自在。

 

 

 

这几年二宫和也和那两个旧友的联系不算太多。

松本润的话会好一点,偶尔会给二宫和也发来邮件说他现在在城里,要不要出来喝一杯这样。

但是他和大野智的话,是真真完全没有一点交流。

二宫和也手机里面的联系人不算多,根本就不用翻页就能一眼看完。属于大野智的联系方式就这样孤零零地挂在「お」行下,往上一个就是「あ」行下的相叶雅纪。比起经常冒出红色气泡的邻居,大野智的那一栏在他的手机里面,更像是一个单独的装饰品。

 

 

他们之前感情是很好。

只是过了那么多年,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见证过不同事物的兴衰,想法产生了差异是正常,当初的亲昵被时间逐点侵蚀透彻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比起大野智,他的倾心之人二宫和也倒是在电视上见得更多。

那个主播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固定出演的番组几乎制霸了全曜日。就算没有特别关注,他都会主动出现在二宫和也的面前。

 

 

 

就是这么一个耀眼的人,在这个春天和他的朋友分开了。

 

松本润是特地打电话来和他说这件事情的。

和自己说这事的他声音有着明显的沙哑。

跨越了大半个城市的电波并没有过分扭曲他的声音。他嗓音的异常意味的是这个季节的花粉困扰,还是他从大野智那里共享过来的难过,二宫也不知道。

 

 

二宫和也赶到他们所在的那家酒吧的时候,大野智这个悲剧故事的第一男主角就已经喝醉了,软软地瘫在吧台上,在酒精带来的难受中顽强挣扎着。

 

 

一边的松本润看起来清醒得多,也没有了电话里头那个萎靡的感觉。

他小口地抿着没有酒精的Mermaid’sSong,跟二宫和也说等一下无论大野智喊什么名字来都别管他就行了。

 

 

像他们这种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敏感得以为是自己藏起来的秘密被哪只兔子挖出来了。

大野智这忽然的失恋,二宫和也自然也是觉得是他们的秘密不被人接受的后果。

「是大叔和那主播说了我们的事情么?」

 

 

「也不是。我让他先别那么快就把这事情说出去,他就很乖什么都没说。」

 

松本润手指摸过酒杯,指尖是被冷饮传递过来的低温。

隔壁的大野智好像睡过去了,嘴里小声念叨的不知道是怨言还是梦话。然而松本润的手指刚戳到他的脸颊上,他就被那低温刺激得在高脚凳上蹦了起来。

小小的恶作剧似乎让松本润很是满意。

他轻轻笑了出声,手掌抚上大野智的后脑,示意他可以继续睡了。

 

再说起那个不在场的人,松本就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眼睛里满是对大野智的爱怜。

「是那个人太精明了,看穿了他的小心。那个人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他觉得了解不了我们阿智,触碰不到他,他太神秘了。现在又借着工作变多了太忙这个理由,把他给甩了。」

 

 

 

因为这种原因的分开,二宫和也都说不出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既然注定无法长期走下去,那么早该在事情曝光之前就决绝分开,总比一直拖着拖着浪费时间要好。

但是再怎么说都好,这都是一段付出过全部真心的亲密关系,要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从曾经有过的美好中抽离出来,也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是局外人,看不清事情的细节,也无从讲起多了解到事实的真相。

不知道说出分手的那个人,心里是终于砍断不安来源的解脱,还是忍痛说出违心话的不舍。

 

 

大野啊,是很喜欢那个人的吧?

不然也不会在被剥夺再次和他亲密共处的权利之后,在那个人也看不见的地方喝得烂醉如泥,哭得双眼红肿。

 

 

 

 

二宫和也说在酒吧喝了酒,相叶雅纪就说要过来接他。

和同一个人的转生不断重复交往这件事二宫和也不太能和松本润说出口。关于相叶的事情,他也只是和松本润提个大概说自己在和一个普通人在交往,这个时候也只是简单和他说自己男朋友要来接自己。

 

 

 

酒喝的最多的大野智睡着了就不愿意走了,松本润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将那麻烦鬼背到背上,陪着二宫一起在酒吧门口等相叶的到来。

他背上的乖巧人儿在睡梦中还在掉眼泪,泪水滑落在松本的外套上沾出了一片墨色,还轻声地说着「想要见面」这样的梦话来。

 

 

 

隔着一层花粉症口罩,松本润的声音也变得朦胧得多。

「我们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恩。」

二宫和也点头。

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长的时间。现在既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那么换一个新环境散散心对大野智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画廊是交给别人打理么?」

 

 

「把阿智的画都收回来就卖掉吧。留着也是不方便。」

 

 

「反正你们那的画也没有人买得起吧。」

 

 

「我记得有人之前还想买来着的。」松本润看着二宫和也,「你买回去的话,等个几百年不就升值了么?」

 

 

熟悉的车出现在街角,没过多久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那我就先走了。」

 

「再见啦。」

 

二宫和也拉开了车门,才想起还有没说的话,便转过身来面向松本润,「要是到了新的地方安定下来的话,记得要联系我啊,说不定我就跑去那边玩呢。」

 

 

「你不会想来的。」松本润笑着托了托背上的人,「这个人只想生活在海边呢,你不是不喜欢海了么?」

 

 

「我就说说不定啊,说不定我哪天就想开了呢,对吧。」二宫和也坐进驾驶座,隔着车窗朝他挥手,也不管外面的人听不听得见,就只顾和他说「再见」。

 

 

属于那两个连体婴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缩越小,直至完全不见,二宫和也才呼出一口长叹,整个人在车椅上放松下来。

 

 

驾驶座上的相叶雅纪也是花粉症的受害者,口罩下说出的每个字都有明显的鼻音,「就这么丢下他们两个人可以么?」

 

 

「没关系,まっさん特地没喝酒,比我还清醒,他们两个自己就可以回家的了。」

 

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共度过几百年日夜的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松本润更能对付大野智的人了。

就算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人,二宫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

 

 

怕相叶发现什么,二宫和也平时很少和他说起自己的事情。就连自己这两个朋友,相叶今天也是第一次确切地知道他们的存在。

将自己换做相叶的角度来思考的话,要做到完全的不好奇不关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相叶这个直心肠。

 

二宫在余光中看见相叶偷偷瞥了自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一直忍到了回到家都没有把那就在嘴边的话说出口,索性就将他拉到沙发来和自己坐到一起。

「怎么了么?」

 

 

忐忑被发现了,相叶终于也找到了把话说出口的机会。

他抓住了自己的裤管,「和你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那两个人,他们是谁啊?」

 

 

「他们的话……」

 

是以前和我在同一艘船上工作,然后和我一样喝了鲛人汤之后变得长生不死的人。

 

「就是两个朋友啊。」

 

 

 

「认识了很久了么?」

 

 

「是吧……」

 

算起来是有好几个世纪了,的确是挺久了的吧。

 

「比认识你还久那么一点。」

 

 

 

相叶雅纪手指蹭了蹭自己的大腿,二宫和也看不过眼,直接就把他的手抓住阻止了他的乱动。

「nino都没有带我见过你的朋友啊……」

 

 

「是么?」

 

毕竟除了那两个之外,我的朋友都死光了吧。你不知道,就算是你我都亲眼见证过好几次死亡了。

既然你和他们始终都会死去,那再花时间和精力去和别人交往和别人交心那就是完全的浪费,我只要将我的全身心都投入到和你相恋这件事情上就行了。

你只要知道你就是我的唯一就够了。

 

「我的朋友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相叶雅纪努了努嘴,「就是这样我才更想见一下啊。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都想去见一下。」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别了吧。」

 

 

「那也没有关系啊,我就是……想见一下。」

相叶雅纪忽然很是用力地抓住了二宫和也的手,又在下一个瞬间就撤走了所有力气,任由自己的手松松地卡在他的指缝之间。

「虽然我是在和你一起,但是除了在这个房子里面的东西和在这个房子里面的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二宫和也听见相叶雅纪的呼吸改变频率了,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转过头就碰上了他左眼眼眶中泪水滑落下来的那一瞬间。

 

花粉症带来的鼻塞连同委屈带来的鼻酸同时作用,让他的每个呼吸都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完成。

二宫和也想要擦走他脸颊的泪水,恋人却后退着躲开了。

 

=tbc=


16 Jun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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