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阿瓜┬┴┤_·) 。






然而一切欲念愿望听得太多
越会想重头开始地走过。
 
 

【山竹】求生本能(18)

被害人的尸体被发现在大雪之后的公园滑梯之下。
滑梯下是不规则的空间,没有设置过机关技巧的痕迹。
尸体衣着整洁,贵重财物都在身上,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现场只有一串通往滑梯的单行脚印,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现场条件将自杀还有远距离杀人的可能性都排除了。
要说的话,这里也有可能只是尸体的发现现场,不是凶案发生现场。
他们一直认为脚印是在滑梯下面被发现的被害者留下的,但是其实也有那是凶手造出来的脚印的可能。
可能性有很多,他们唯一能够肯定的事情就是,尸体不可能有自我意识自己走到滑梯之下的,脚印必定是活着的人制造出来的。

樱井翔迎着寒风大步向前,几步就回过头看大野智跟不跟得上自己。
「所以现在很重要的问题是,我们看见的脚印究竟是什么时候被谁留下来的。」

大概是被樱井翔说想要找他研究怎样才能在行走的时候不在雪地上留下痕迹这样的问题先入为主,现在樱井翔这样说,大野智才意识到留下那奇怪空白的人可能不是凶手,而是被害者本身。
要是从这个角度去想,两个人同时抵达遮掩物但是只留下一串脚印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快行几步跟上樱井翔,和他并肩走着,「如果在下雪之前凶手和被害人就已经到达那里,凶手在那里杀害了重园,等了好几个小时等到积雪有一定深度,然后从章鱼滑梯那里倒行着走出去,这样不就能将被害人的尸体留在滑梯下面,但是现场却只有一串脚印?」

樱井翔点点头,「今天凌晨的大雪不是偶然才出现的。要是凶手看了天气预报,于是计划了这样一出,也是有可能的。」

「用这种方法要一直呆在那滑梯里头,可是铃野先生在下雪的这几个小时一直在居酒屋里面工作,有很多人可以确认他的不在场证明,这是不是就是说铃野先生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可是……」眼见着发现尸体的公园就在眼前,樱井翔却放缓了脚步,「要是凶手就是想要用这方式,制造出不在场证明来摆脱自己嫌疑的话,我们这样想不就正中他的下怀吗?」

看来樱井翔还是没有放弃铃野干夫就是凶手的想法,一点都不像是看到了新可能就快速否定了之前想法的自己。
大野智自认自己顶多算是在逃脱上面有过一定研究的人而已,在刑事侦察方面肯定不如樱井翔专业。无论对方是因为证据推理指向还是单纯的直觉才咬定铃野干夫,专家樱井翔出错的几率都会比外行人大野智要低。
明明他也不了解他,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这种信任却莫名出现,顺着纷扰血管抓住了大野智的心脏。

「如果还有别的人……那时候就在现场,留到大雪之后帮他制造出这样的脚印来呢?」大野智回想起樱井翔在咖啡厅里面说过的话,被这种不合理的高昂租金压迫的人不只有铃野干夫一个人,还有整一条酒店街的租户,那么他们联合起来用计杀掉共同的敌人重园裕志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共犯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的脚印,就算下雪的时候在居酒屋里面的铃野干夫也能做出来。」

守候在现场的警员见他们到来,自动拉过警戒线让他们通过。

大野智对这些身着制服的警员本来就敏感,即使对方根本就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他还是特地绕到了另一边去,用樱井翔的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
 
下雪之后铃野干夫的确是有出过门,也是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才回来。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和重园裕志见面,是不是真的只在公园等不到就回去,谁也不知道。
只是那个时候雪才刚下不久,即使地面上有雪可以让他留下脚印,也肯定不会是现在的深度。

「你知道方法了么?」

「我也不确定,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是有可能的方法了。」
阳光下雪比刚刚他们来到的时候化了一点,被线围截起来的脚印边缘也变得圆滑不少。
「像你说的那样,被凶手动过手脚的现场,留下来的东西都是他想要让我们注意到的东西。」
「那么这些脚印自然也是。」
「有什么方法可以最有力地摆脱自己的嫌疑呢。除了找一个嫌疑比自己更大的替死鬼之外,那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了吧。」
「只要证明自己在案件发生的时候不可能作案,那样自己有再大的动机警察也不可能对自己怎样。」
「对铃野干夫来说,在重园裕志的可能死亡时间范围之内,他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别人的不在场证明。」

「你是说一点多铃野干夫从居酒屋出来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把重园裕志给杀掉了么?」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而且从时间来说这个猜测绝对有发生的可能性。」

樱井翔的思路大野智也明白。
因为雪地的保温作用,重园裕志的死亡时间被模糊了。而在那段时间里面,铃野干夫的确是有一点时间不在任何人面前。他的作案的确是有可能的。
要想摆脱嫌疑,他就要证明自己在那个时候化不可能做到某些事情。
比如不可能在还没有多少积雪的时候留下脚印,或者在积雪有足够深度的时候从那么多双眼睛下上演分身术,从居酒屋来到公园这里踏上自己的脚印。
就是因为有这脚印的存在,他的嫌疑就被洗清了大半。

「你知道他怎样在不在场的情况下制造脚印吗?」

樱井翔走到了那个送给了大野智的脚印旁边,挣下了自己的手套,「这个不难,借助一点小道具就好了。 」

樱井翔伸出了一根手指,插到了原来的脚印之中,搅着似乎是想要从雪下翻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翻出来,拔出来的指尖除了一点泥土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就是这样一根除了土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手指,大野智看见樱井翔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而且从他露出的笑容可以看出来,这土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大野智干笑两声,「樱井警官有吃土这样特殊的兴趣爱好么?」

樱井翔一听就知道大野智对自己刚刚那行径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误解,也顺着他的话接上了话,「如果一点要选的话,比起吃土我更喜欢刨冰。不过啊,这里的冰好像和我平时吃的不一样,这一点都不甜。」
大野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樱井翔一起,脱掉了手套将手指沿着樱井翔挖出来的坑插进去,搅动那些冰泥,「你都没有往上面浇糖浆当然不会甜啊,这个就算是没有加入甜品部的人都知道吧。」
樱井翔的笑容比刚刚还要灿烂得多,比大野智那些干笑还要真心得多,「那么从甜品部部长的角度来,要往冰里面加点什么,这刨冰才会变咸呢。」
「咸?」听见这个,大野智也不管那些泥,就将沾了雪水的手指塞进嘴巴里面,果然在舌尖尝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咸意。

「新闻上也有说的吧,在路面上泼洒融雪剂降低雪的融化点,来防止路面积雪。」
大野智立刻就明白了雪为什么会变咸了,「那样只要在地上撒上脚印状的融雪剂的话,雪地自然就会出现脚印的形状了。」
「铃野干夫自己就是经营居酒屋的,能够用来充当融雪剂的食盐要多少有多少。」樱井翔留意到大野智之前留下的脚印,默默地凑过去在旁边踩了一脚才把脚收回来,「一点钟的时候雪已经开始下了,就算是地上有些白色的晶体,在深夜里面也不会有人看出来那是盐。而且只要雪一融化,这些食盐也会随着雪水流进下水道里面消失不见,不用特地清理这些证据也会处理掉自己。」
「所以铃野才把重园藏在那个滑梯里面,这样就既不会被后来的雪遮盖,也不会那么快就人发现。」

「被刻意留下来的东西都是他想要我们看见的东西,但是那里面的东西也是他犯罪的证据。」樱井翔抬起头来,看着大野智,「那你的证据究竟藏到了哪里呢?」

「发生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痕迹。但是既然你没有找到……」大野智撑着膝盖站起来,尽力伸了一个懒腰,「还非要说我做过那些事情的话,那就是明晃晃的冤枉了啊,樱井警官。」




把大野智送回去之后,樱井翔也没有来探望过他。
大野智都觉得自己是桥上的板,那人踩在自己身上过了河之后就拆掉了自己丢进河里不管了。

直到来年春天都快要完结,大野智被正式释放的时候,过河的那人才终于回来了。

来接大野智的松本润和他说了句我看樱井警官也不是要来说些需要律师在场的事情,就悄咪咪从他们身边走开了。

直觉告诉大野智这个樱井翔的出现不会代表什么好事。
他抱着手,看着樱井翔朝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怎样,樱井警官这是来找我说要我帮点什么忙呢,还是找到了能把我定罪的证据,现在又要把我抓进去一趟啊。」
不知道是不是从工作中赶过来,樱井翔身上穿着还是严肃的深灰三件套,只有背后若隐若现的花束才稍微泄露出一点残留的春意。「我就不能来送一下你吗?」
「没记错的话,我和樱井警官还没有那么熟的吧?」大野智侧过身,看清樱井翔藏在背后的是一束明媚的向日葵。
「出来了就是一件好事,就算不熟也可以来恭喜一句吧。」都被发现了,樱井翔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直接就把一早就预定好的向日葵塞到大野智的怀里。「而且……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嗯?樱井警官是高升了还是调职了,要离开A城了么?」大野智看见樱井翔眼睛里面的茫然,忍不住笑了,「大家都还在这座城市,怎么就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呢。」
大概是因为这是不涉及工作和善恶立场的私人场合,樱井翔整个人也放松了很多,平时隐藏得很好的孩子气也不自觉表现了出来,「还说这个……你知道你自己多难抓吗?我是追了你多久才能和你见到面吗?」
说起这个大野智也是心有不甘,指着身后那栋冰冷建筑物,「我在这里都呆了多久等了多久你不是一次也没来探望我吗,就你有什么资格要说和我见面很难啊!」
惊喜跃上樱井翔的脸,「你有在等我吗?」
「没有!」

明明挨了大野智这么一声吼,樱井翔脸上依然没有一丝不快,勾起的嘴角有无限蜜意。
「你是我遇到过最有才华最有灵气的人。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也不应该被这样的牢狱所监禁着。但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放你走。我总觉得,放走了你之后我就见不到你了。大野さん你……能不能不要走啊。」

樱井翔这话一开始听上去还像是对大野智的赞美,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是奇怪,像是他对他的那种倾慕转变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占有欲。
嗯……总的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足以惊恐的坏事。
大野智低下头,用自己的帆布鞋碰碰樱井翔那发亮的皮鞋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既然这样,我们结婚吧。」

「什么?不要!」
疑惑和拒绝是樱井翔的第一反应。
他眨了眨眼睛,大脑就算高速率运转还是难以消化大野智这样的宣言,于是把问句再开口说了一遍,「什么?」

「你不是想要留住我吗,我又不想再进去一趟了。那样除了徒刑之外,最有效且最受法律保障的一种约束关系,就是婚姻关系了吧。」
大野智耸耸肩,「你不是说着要把我绳之于法吗?婚姻法也是我国承认的有效法律吧。」

「但是那也用不着结婚吧…………」

「是用不着结婚。但是呢,你想想,你说让我别走,好,那我就不走,你要是喜欢一个电话我就把自己快递送上门也可以,不过我这样有什么好处呢,这不就和被你剥夺了人身自由就差那么一点么?我多亏啊。」

他左手食指有一枚比起实用更倾向装饰功能的顶针,也是刚从被收缴的个人物品那里拿回来不久。
他摘下那枚顶针,捻在两只手指之间,「交换吧,用我的自由交换你的自由。」

樱井翔眯起眼睛盯着大野智手里的那枚顶针,「我的自由可没有你的有价值,你这个买卖还是会亏本的。」

说是这样说,然而他的话里一点拒绝的意味都没有。

「不知道呢。」
大野智想要将那顶针戴到樱井翔的左手食指上,才发现对方的手指尺寸不一样,适合自己食指尺寸的指环,只有在对方无名指上才找到合适位置。

「只要你一直戴着它,我们的交换就会一直生效。」

樱井翔握紧拳头又松开,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环,才抬头看向大野智,「只要我还戴着它,你就不能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说好了。」

**Case 4 拉普拉斯的魔王 完**
=tbc=


想说要不要趁ao……

恩……算了,我不是那种人(


季终换个ed(

04 Jul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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